许佑宁把手机给沐沐：“给你爹地打个电话。” 穆司爵心情大好，饶有兴致地靠近许佑宁。

孩子呢？ “哎，你喜欢哪儿就去哪儿，下午阿姨再给你送晚饭。”唐玉兰的声音伴随着麻将声，“现在阿姨先打麻将了啊。”

他煞有介事，语气里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强势。 “好吧。”

相宜张嘴咬住奶嘴，大口大口地喝牛奶，最终没有哭出声来。 就在沐沐出去的时候，沈越川告诉他们，没有医生有把握一定可以治好他。

沈越川不答反问：“你觉得，我这么容易满足？” 许佑宁越来越疑惑，然后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逼近，是穆司爵。

沈越川心底一动，把功劳归结到酒精身上，转而又想，不能让别人看见萧芸芸这个样子。 沈越川也醒了，从身后把萧芸芸抱进怀里，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：“对昨天晚上，还满意吗？”

许佑宁回过神来，笑了笑：“沐沐，我没有不舒服。” 不用康瑞城说，陆薄言和穆司爵也猜得到他会把谁换回来。

苏简安似乎安心了，仰起头，整个人靠进陆薄言怀里，回应着他的吻。 过了很久，手机一直没有传来穆司爵的声音。

小家伙没有和康瑞城说下去，而是扶着唐玉兰回屋。 回到公寓，沈越川意外发现萧芸芸的脸竟然比刚才更红，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：“芸芸，你是不是不舒服？”

陆薄言和苏简安牵着手，不仅不急的样子，两人紧靠在一起的身影格外恩爱。 周姨提哪个字不好，为什么偏偏提宵夜？

Henry拍了拍萧芸芸的肩膀，示意她安心：“先送越川回病房休息吧，他现在需要休息。” 许佑宁的心像突然豁开一个小口，酸涩不断地涌出来。

“许佑宁？”穆司爵的尾音带着一抹从容的疑惑。 萧芸芸摇摇头：“他不是孩子的爸爸，如果知道孩子的存在对我不利，他一定不会让我留着这个孩子。刘医生，这是一条小生命，你替我保密，就是在保护一条小生命。求求你，帮我。”

“……”许佑宁后悔转移话题了。 她转过头，想告诉陆薄言沐沐是谁，陆薄言却先说了句：“我知道。”

这只能说明，这通电话的内容，萧芸芸不想让他知道。 沈越川的吻像一簇小火苗，焚烧殆尽萧芸芸的理智和力气，将她暖化在寒冷的冬夜里。

苏简安的纠结变成不解：“越川联系我干嘛啊？” 这么安慰着自己，许佑宁终于稍为安心，呼吸也渐渐恢复平缓，不一会，整个人沉入黑甜乡。

“没关系。”康瑞城说，“我会找到你，接你和佑宁阿姨一起回来。” 一路上，萧芸芸一直抓着沈越川的手，急救床轮子滚动的速度有多快，她跑得就有多快。

她哭干眼泪，接下来能做的，只有面对事实。 萧芸芸一心牵挂着手术室里的沈越川，根本感觉不到饿，但这是穆老大叫人买回来的饭啊！

沈越川拉着萧芸芸坐到他腿上，双手绕过她的腰，拿起一份文件打开，下巴搁在她细瘦的肩膀上：“还想知道什么，现在，我统统可以告诉你。” 周姨叹了口气：“把我们带进去的时候，康瑞城蒙着我们的眼睛，我对A市也不熟悉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。不过我们住的地方很老很旧，房子建得倒是很好看，像那种保存完好的老房子。我听玉兰说，我们可能是在老城区。”

“佑宁阿姨！” 许佑宁看出苏简安有事，让周姨带沐沐去睡觉，收拾了一下地毯上的积木，示意苏简安坐：“怎么了？”